历史性作品积累,当代美术现状的关照,我特别冀望于美术馆新的领导和领导层。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院别九年,我更是要重新来投入。”22日,教育部任命范迪安为中央美院院长一职。而23日出席“丹青中国梦——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5周年美术作品展”新闻发布会时,范迪安的头衔已经变成了“中国美术馆馆长、中央美术学院院长”。作为该展总策展人的范迪安在会上回避了谈论个人履新一事,而将焦点聚集于此次新展。该展可以说是范迪安在中国美术馆馆长任上策划的最后一个大型展览。而其与中国美术馆的告别也被外界视为非常特别,中国美术馆用馆藏打造了全馆的三个展,无形中彰显了范迪安任馆长期间一直倡导的理念和努力的方向。
范迪安出席了“丹青中国梦”展览发布会,这是他在中国美术馆馆长任上策划的最后一个大型展览。
23日发布会后,范迪安接受新京报记者专访,畅谈了任职中国美术馆馆长期间与同仁所做的努力、未竟的梦想以及重归中央美院的初步目标,“美院历史的优势要使它更好体现,把优势变成品牌。同时探讨今天我们在教学上、教学方法、学术领域上还有什么新的增长点。也就是笔墨当随时代,学术也当随时代。”
告别馆长藏品积累、当代美术研究有遗憾
新京报:你任职中国美术馆馆长近9年,能讲讲在中国美术馆建设上遇到的难点是什么?
范迪安:中国美术馆是国家美术馆,是公共财政支持的文化机构。其根本着眼点是尽可能地为广大公众服务,与专门化的场馆不同,与地方馆、民营馆、院校馆、画院馆不同。有人说你是搞当代艺术研究的,中国美术馆为什么不是一个当代馆。显然我不能这么做。它的职责是20世纪以来的中国艺术。
第二,中国美术馆如何形成对各地美术创作的支持,使不同的美术作品有机会亮相,我大概的一个方法是分门别类,择优而展。
新京报:9年的中国美术馆馆长生涯,有没有什么遗憾的?
范迪安:很显然是有的。美术馆首先要加快藏品的积累。尤其是21世纪以来艺术市场、民间收藏如此热潮滚滚的情形下,国家美术馆如何能够加大收藏力度。我们一方面呼吁政府投入更多的资金。这些都是增加国家艺术财富,需要站在这个高度上来看待这个问题,这才能使得许多重要的带有文献性、历史性价值的20世纪(尤其是前半叶)的作品不要都流传在民间。当然民间收藏也是好的,但毕竟不能在短时间内变成公共财富。
这些年我们加强了接受艺术家的捐赠,加强了对20世纪历史的研究,也就是想能加强藏品的积累。这方面的任务还非常重。市场上出现了名家名作,但苦于囊中羞涩。这都是遗憾,需要更好的政策保障。
此外,对当代美术的关照我自己觉得还不够透彻。中国美术馆在这方面的学术力量还不够。按道理,我们队伍中应该有更多的当代艺术研究人员、评论人员。但这方面还比较薄弱,有待于投入和加强的。
一句话就是历史性作品积累,当代美术现状的关照,我特别冀望于美术馆新的领导和领导层。
上任院长先梳理已做过的事情
新京报:履新中央美院院长,陈丹青在接受我们采访时便为此叫好。事实上,对你来说,央美的学院环境并不陌生。你对上任央美院长有何设想?
范迪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院别九年,我更是要重新来投入。中央美院在潘公凯院长的执掌下,也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在学科专业方面的拓展,实现了一个新的结构。这些都是突出的成果。
我到美院最初会稍微有点梳理。一是把美院20世纪以来已经做过的事情梳理梳理,让大家了解美院在进入21世纪时已经做了哪些,还有哪些需要大家共同思考,或者突出的问题、甚至是难点,进而来进行发展。
事情一定是要有所为,有所不为。在过去的日子里,比如新中国成立初期,中央美院是可以有全面作为的。在比较单一的文化框架里,比较单一的学术框架里,这时候可以统摄天下。但是在今天,你不可能全面伸出手脚,而更应该脚踏实地。这应该是我着重要思考的。
一句话就是历史的优势要使它更好体现,把优势变成品牌。同时探讨今天我们在教学上、教学方法、学术领域上还有什么新的增长点。也就是笔墨当随时代,学术也当随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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